觀瑞典有機垃圾沼氣產業模式
清晨,國內某餐館的老板攥著剛拿到的錢,緊張地目送著那個趁著暮色將餐館的泔水運回家煉地溝油的小販。清晨,在瑞典法爾雪萍市某餐館的門外,垃圾收集車將餐館門口棕色垃圾箱里的有機垃圾裝車,運往市郊的污水處理廠。
中午,國內某大學讀書的小王還沒來得及將餐盤送回食堂的清潔處,餐盤里的剩飯菜湯就被等候在旁邊多時的一個陌生人收走,說是回家喂豬。中午,在瑞典法爾雪萍市的中學食堂里,孩子們將午餐盤中吃剩的食物用專門的牛皮紙袋包好,扔到食堂門口棕色的垃圾箱里。
傍晚,國內某小區的居民劉大媽把裝著這一天生活垃圾的塑料袋丟進了小區內的垃圾桶里。傍晚,在瑞典法爾雪萍市的某棟居民樓下,主婦蘇珊將家里一天的垃圾按有機和無機垃圾,分別裝進兩個牛皮紙袋并且分別丟進樓門口的綠色和棕色垃圾箱里。
以上的三個國內的場景是我們生活中很常見的。大多數的中國人都很熟悉我們生活中的這些垃圾最終去了何方。但是,那些發生在瑞典的法爾雪萍市的故事對我們來說卻是陌生和新奇的。而可能更讓國人大跌眼鏡的是,那些被裝在棕色垃圾箱里的有機垃圾的處理方式和最終產品。
在法爾雪萍市的污水處理廠,這些有機垃圾通過厭氧發酵產生沼氣和沼渣。有機垃圾產生的沼氣和污水處理所產生的沼氣一起被提純,最終通過管道輸到市內的加氣站。法爾雪萍市的所有公交汽車、市政的公務車和燃氣的私家車都將在這個加氣站加到他們引以為豪的“無污染生物氣”。另一方面,由有機垃圾厭氧發酵產生的沼渣被送往污水處理廠臨近的堆肥廠進行堆肥。所產生的肥料再賣給法爾雪萍市的農場。
在瑞典,城市有機垃圾的處理不是一項孤立的環境保護措施。因為通過厭氧處理的有機垃圾不僅可以大大減少垃圾的體積,解決傳統的垃圾填埋問題和病原體污染問題,還可以產生出石化燃料的替代品“可再生生物燃料”—沼氣。另一方面,這種處理方式所產生的沼渣、沼液也是很好的肥料,也有較大的商業價值。瑞典的政府和公司從產能和環保雙方面考慮,已經將有機垃圾處理納入了沼氣產業化模式。
今天沼氣產業化模式在瑞典已經逐漸趨于成熟。以法爾雪萍市為例,從2000年開始,有機垃圾就逐步被厭氧處理產生沼氣。2008年哥德堡市的 G?teborg Energi(能源公司)投資了法爾雪萍市污水處理廠的沼氣提純設備。有機垃圾厭氧處理所產生的沼氣不再僅用于廠內的供電供熱,而是作為車用燃料銷售給加氣公司Fordonsagas。 隨著燃氣汽車的增加和汽油價格的不斷上漲,在法爾雪萍市已經形成了生物質天然氣供不應求的局面。今天,法爾雪萍市將全市所產生的所有有機垃圾(包括污水)都用于了沼氣的生產。但是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滿足市場的需求。2010年法爾雪萍市周邊的一些農場也加入了沼氣產業。農場主們將畜禽的糞便和秸稈厭氧發酵產生的沼氣送往法爾雪萍市的污水處理廠,同由有機垃圾和污水所產生的沼氣一起提純制取生物質天然氣。
法爾雪萍市市政府的工作人員伊達說,現在瑞典沼氣行業面臨的問題之一是沒有足夠的產氣原料。換言之,瑞典的垃圾處理面臨著垃圾不夠用的問題。相比之下,無論是我國的垃圾處理,還是沼氣工程都還延續著分散、單一的傳統模式。筆者認為,隨著石化能源的短缺,人口增長所帶來的垃圾增多,和人們對環境保護和優化的重視度的提高,我們該如何進行垃圾的資源化管理,如何創建我們自己的沼氣產業模式值得我們思索和探討。而且無論是垃圾的資源化管理還是沼氣產業模式的建立,都不應該僅僅是政府或者企業一方的責任或努力。我們應該樹立合作共贏的意識,并且探索政府、企業、科研機構、媒體和非政府機構的多方參與者的合作運營管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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