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農田殘膜"白色污染" 導致生態(tài)將進一步惡化
在新疆，全區(qū)農田廢舊地膜回收率還不到10%。圖為3月20日，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第二師三十三團三連棉田里，幾名職工在跟機鋪膜。楊濤利攝
截至2014年，新疆農作物覆膜面積已達4700萬畝左右，占農作物總播面積的70%以上，年使用地膜總量達18.5萬噸，但全區(qū)農田廢舊地膜回收利用率還不到10%。“白色革命”已逐步演變成觸目驚心的“白色災難”
◆本報記者楊濤利
4月入春以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南北疆地區(qū)陸續(xù)進入春耕時節(jié)。推廣使用合格標準地膜成為農村工作的重點，而農田殘膜污染治理再度成為人們田間地頭議論的焦點。
在瑪納斯縣，連日來有600多名住村干部走村入戶，向村民廣泛宣傳農用廢舊地膜綜合治理項目的補助優(yōu)惠政策，引導農戶購買高標準合格地膜，杜絕使用厚度低于0.01毫米以下的地膜。
一些農業(yè)生態(tài)專家指出，在新疆，由農田殘膜引發(fā)的“白色污染”已經超過了當地農田生態(tài)環(huán)境所能承受的上限，如不加快治理和防范，農田生態(tài)將進一步惡化。
近些年，新疆已開始積極開展農田地膜污染治理。然而，由于新疆常規(guī)地膜厚度薄、人工撿拾勞動強度大、回收網絡不健全以及再加工利用生產成本高等因素影響，導致人們對農田廢舊地膜回收和再利用的積極性不高，全區(qū)農田廢舊地膜回收利用率還不到10%。
農田地膜污染有多嚴重？
在新疆，平均每畝田殘留地膜量已經達到16.88公斤，是我國平均水平的4倍~5倍
上世紀80年代以來，新疆開始在棉花種植上大范圍推廣使用地膜覆蓋技術，棉花產量因此大幅度提高。這一農業(yè)領域的技術革命被業(yè)界稱為一場“白色革命”，給新疆農業(yè)增產、農民增收帶來了巨大效益。
地膜覆蓋技術使用至今已有30多年歷史，廣泛應用于玉米、甜菜、瓜類、制漿番茄和蔬菜等大多數農作物，而目前新疆已成為全國農用地膜使用面積最大的省區(qū)。據新疆農業(yè)廳初步統(tǒng)計，截至2014年，新疆農作物覆膜面積已達4700萬畝左右，占農作物總播面積的70%以上，年使用地膜總量達18.5萬噸。
但與此同時，由于缺乏有效的治理措施，廢舊地膜在農田土壤中逐年增多，污染持續(xù)加劇，這場“白色革命”逐步演變成觸目驚心的“白色災難”。經過30多年的“累積”，曾經被稱為農業(yè)發(fā)展“助推器”的農用地膜已經帶來了新憂患，目前新疆已成為我國乃至世界上“白色污染”最嚴重的區(qū)域之一。
有專家指出，農田殘膜嚴重影響土壤的再生產能力，并嚴重威脅著新疆農業(yè)環(huán)境、自然環(huán)境和農業(yè)生產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已成為制約新疆現代化農業(yè)發(fā)展的重大隱患。
在過去兩年中，新疆農業(yè)廳資源與環(huán)境保護站連續(xù)對新疆20個縣的農田進行取樣調查。調查結果顯示，當地農田平均每畝殘留地膜量已經達到16.88公斤，是我國平均水平的4倍~5倍。
而在南疆地區(qū)的一些鄉(xiāng)鎮(zhèn)，地膜殘留量甚至達到40多公斤，按每年每畝鋪膜4公斤計算，相當于給農田鋪了10層地膜。
談及農田里的殘膜，福海縣農民印繼生感嘆地直搖頭。這位種地的“老把式”告訴記者：“開春播種時，往地里一看白花花一片，用手撥開土，有些種子都播種在殘膜上了。”
對于農田普遍存在殘膜量過高的現狀，新疆農業(yè)廳廳長艾克拜爾·吾甫爾也憂心忡忡：“毫不夸張地說，過去是撥開土地找地膜，現在是撥開地膜找土地，形勢堪憂。”
據新疆農科院土壤肥料與農業(yè)節(jié)水研究所的調研報告顯示，殘膜會造成種子發(fā)芽困難，根系生產受阻，農作物生長發(fā)育受抑制，種子播在殘膜上導致爛種爛芽，爛芽率達到5.17%。而據統(tǒng)計，覆膜平均使棉花增產16%，而覆膜20年的棉田殘膜可使棉花減產12%，增產部分幾乎被殘膜危害和地膜成本相抵消。
新疆農業(yè)廳農村環(huán)保與能源發(fā)展處處長努爾穆罕默德·祖農說，殘膜需要200年~400年才能分解，多年的殘膜沒有回收，與土壤混雜在一起，在耕地表層30厘米土壤中形成不透氣、不返墑的板結層，制約土壤的再生產能力，對農業(yè)生產環(huán)境、自然環(huán)境和農民收入都造成了嚴重影響。
農田地膜殘留的危害逐步顯露，而其潛在的后果卻難以估量。新疆農田水利專家董新光表示，現在人們能看到的最嚴重后果只是農作物減產，但殘膜會不會對地下水和土壤產生其它形式的污染，眼下還沒有人去進行長期和系統(tǒng)深入的跟蹤調查研究。
“對于殘膜帶來的危害，沒有看到的可能要比能看到的多得多。”董新光說。
“白色污染”泛濫根源何在？
由于生產者與使用者過分追求經濟利益，大量生產和使用低限標準的超薄型地膜
記者在采訪中發(fā)現，造成“白色污染”的主要原因是農民大量使用超薄地膜，這樣的地膜一扯就爛，根本無法回收。多年來埋入地下的殘膜碎屑，更是沒有辦法清理，成為農田里的永久垃圾。
印繼生給記者算了一筆賬：厚度低于0.008毫米的地膜，每畝地用量不超過
3公斤，每公斤10元錢左右；而使用厚度0.006毫米或者0.005毫米的地膜，每畝地用量只要2.5公斤，生產成本會更低。而只要成本低，大家就都跟著用。
據了解，現有地膜生產標準是上世紀90年代制定的，雖然規(guī)定了0.008毫米的厚度標準，但同時又規(guī)定，允許有±0.003毫米的誤差，這意味著厚度只要不低于0.005毫米，就屬于合格地膜。這就為一些企業(yè)生產超薄地膜打開了方便之門，執(zhí)法部門對此束手無策。
新疆農科院農業(yè)機械化研究所已經進行了20年的殘膜回收機械研究，但是對于超薄膜依然一籌莫展。
“機械無法回收，因為地膜基本上是連片的才能夠回收起來，所以說在0.005毫米~0.006毫米之間的地膜回收效果就很差了，只能達到50%左右。”新疆農科院農業(yè)機械化研究所副所長王學農說。
記者在新疆一些縣市的農資市場上了解到，如果使用達到國家標準的地膜，每畝農田需要4.5公斤左右；而使用厚度為0.006毫米的地膜，只需要不到3.5公斤，每畝地能減少投入12元以上。為了降低畝均生產成本，在不嚴重影響生產的同時，農民往往選擇較薄的地膜。而地膜生產經營者也根據市場需求，更多地生產較薄的地膜。
由于生產者與使用者過分追求經濟利益，大量生產和使用超薄型地膜。經過一季覆蓋后，超薄型地膜大都破碎成片狀或絮狀，機械無法回收，人工撿拾困難，農民清理殘膜的積極性不高。
“土地是自己的，也是生產的根本，不能讓地被膜給荒了呀。”印繼生想過也試過人工撿拾殘膜，然而投入的人力、物力折算的成本，讓他苦不堪言。
與此同時，一些殘膜回收企業(yè)也因為農膜回收效果差而吃不飽。匯豐塑業(yè)有限公司是新疆尉犁縣的一家殘膜回收加工企業(yè)，企業(yè)設計生產能力是1600噸，但是前兩年年僅生產400噸廢舊地膜加工顆粒。
“人工成本比較高，而且工人難找，很多農民圖省事，能不收就不收了。另外，如果只依靠企業(yè)自己的力量去回收，力量很單薄，因為農田面積這么大，人員、運輸、車輛、安全等等都是問題。”公司經理石明磊說。
“白色污染”該怎么治？
實施了農業(yè)清潔生產示范項目，先后在新疆46個縣市實施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工作
新疆的“白色污染”也引起了中央和自治區(qū)領導的重視，中央和自治區(qū)先后安排了一系列農田廢舊地膜污染治理項目，有效調動了基層部門、企業(yè)和農民治理農田廢舊地膜的積極性。
從2012年開始，國家在新疆實施了農業(yè)清潔生產示范項目，先后在新疆46個縣市開展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工作。
到目前為止，項目已累計投入資金3.49億元（其中中央投入資金2.43億元），重點用于支持企業(yè)進行廠房基礎設施建設、生產加工設備購置以及殘膜回收站點建設等，以提高新疆廢舊地膜回收和再利用能力。按照規(guī)劃，項目覆蓋農田面積將達1890萬畝，建成后廢舊地膜回收量將達到6.5萬噸，造粒能力達4.81萬噸。
項目的實施也取得了積極的效果。截至2014年11月，新疆已建成廢舊地膜回收利用加工生產線51條、廢舊地膜回收網點123處，示范區(qū)地膜回收面積達到613萬畝，已回收廢舊地膜1.1萬噸，新增廢舊地膜再生塑料顆粒加工能力1.04萬噸。
努爾穆罕默德·祖農說，一直以來，殘膜對農作物產量的影響并不明顯，原因在于通過采用增加作物播種密度的技術手段來保證產量。但在當前來說，播種密度已接近極限，治理地膜污染刻不容緩，唯一出路就是增加其厚度。
2014年12月8日，新疆質監(jiān)、經信、農業(yè)及工商部門聯合發(fā)布了新修訂的《聚乙烯吹塑農用地面覆蓋薄膜》標準，規(guī)定從2014年12月1日起，新疆將全面強制推廣使用厚度為0.01毫米以上的高標準農膜，比全疆農田中廣泛使用的0.008毫米薄膜增加了0.002毫米。這一厚度的增加，將有助于促進農田廢舊殘膜回收，減少農田“白色污染”。
據了解，這一新標準將此前的農膜“推薦性”地方標準修改為“強制性”地方標準，并對地膜技術要求主要指標做了較大修改：取消原來標準中規(guī)定的0.008毫米最小公稱厚度，繼續(xù)保持2010年地方標準最小公稱厚度0.01毫米，還增加了0.012、0.014、0.02毫米3個公稱厚度。同時增加了推薦使用天數：厚度0.01毫米、0.012毫米為180天；厚度0.014毫米、0.02毫米為360天。
地膜污染治理試點效果如何？
基本杜絕0.008毫米厚度以下地膜的生產使用，廢舊地膜回收率達到70%，利用率達到85%
近幾年，新疆農業(yè)部門在示范區(qū)所有鋪地膜農田中嚴格使用厚度達標地膜，并對回收達標地膜的農民實施補貼。
2014年，瑪納斯縣和尉犁縣被定為全區(qū)農田廢舊地膜污染治理整縣推進試點縣，新疆農業(yè)廳從國家旱作農業(yè)項目
資金中安排專項資金3800萬元，確保這一項目順利推進。
2014年8月，記者跟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人大“天山環(huán)保行”檢查組來到瑪納斯縣樂土驛鎮(zhèn)樂源農業(yè)專業(yè)合作社棉花試驗點，對這里的農田廢舊地膜治理情況進行了詳細了解。
試驗點是一塊25畝的棉花地，分別使用了0.008毫米、0.01毫米、0.012毫米和0.015毫米4種地膜。據試驗點負責人、瑪納斯縣農業(yè)推廣中心總農藝師鮑玉琴介紹，試驗田通過使用不同厚度的地膜，就是要探索哪種厚度薄膜既能提高農作物單產和品質，又能促進殘膜回收干凈。
此外，在傳統(tǒng)的春秋兩季收膜期又增加了兩次種植中期（6月20日前后、7月23日前后）回收地膜實驗，以尋找最佳收膜時間。通過試驗可看出，在棉花種植中期回收地膜比較干凈，回收率達到95%，但是否影響棉花的品質或者收成，還正在做分析。
據鮑玉琴介紹，使用0.008毫米地膜，大約每畝需要用4.4公斤~4.5公斤，而使用0.01毫米地膜，每畝使用量為5.4公斤~5.5公斤。1公斤地膜采購價為13.5元，政府每畝總計17元的補貼可以彌補農民新增的成本開支。此外，使用0.01毫米地膜，農作物生長和品質比0.008毫米地膜還要好。
記者了解到，瑪納斯縣對使用0.01毫米以上厚度地膜的農戶每畝補助10元，對農民回收廢舊地膜給予每畝7元的獎補；對購置大型殘膜回收聯合作業(yè)機給予每臺兩萬元補貼，立桿式摟膜機給予每臺0.3萬元補貼。
此外，瑪納斯縣還出臺“以獎代補”政策，扶持從事廢舊地膜回收加工利用的企業(yè)，其中扶持6個企業(yè)更新殘膜回收再利用生產線，每條生產線更新設備補助30萬元；新建12個殘膜回收網點，每個回收網點補貼4萬元；在全縣200多個村組建殘膜回收隊伍1000余人，由地膜生產企業(yè)、殘膜回收加工企業(yè)、合作社共同籌資扶持。
據新疆農業(yè)廳提供的資料顯示，2014年，瑪納斯縣和尉犁縣共落實0.01毫米標準地膜覆膜面積137.4萬畝，使用地膜總量達6700噸。截止目前，兩縣廢舊地膜回收面積約92萬畝，回收量約4680多噸。
從項目實施效果看，兩縣基本杜絕了0.008毫米厚度以下地膜的生產使用，初步取得了預期試點效果，農村廢舊農膜造成的“視覺污染”明顯減輕。莊前屋后、田間地頭、道路溝渠兩旁的廢舊農膜全部得到治理，廢舊地膜回收率達到70%，利用率達到85%，為今后全區(qū)大面積開展農田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工作打下了基礎。
治理“白色污染”出路在哪？
增加農用地膜的厚度和強度，建立完善的殘膜回收體系，加大可降解膜研發(fā)推廣力度
如何才能從根本上遏制住“白色污染”？記者采訪了相關專家和政府人士。
一些專家和基層干部建議，針對目前農用地膜殘留的嚴峻形勢，應盡快采取有效措施進行治理：一是增加農用地膜的厚度和強度，建立完善的殘膜回收體系；二是加大可降解膜研發(fā)推廣力度。
新疆天業(yè)塑料制品總廠副廠長陳鵬元說，如果能把薄膜適當做厚，做成0.012毫米和0.015毫米，對于提高殘膜的回收率，是一條比較可行的道路。
新疆農科院土壤肥料與農業(yè)節(jié)水研究所副研究員孫九勝提出可以生產降解地膜。他解釋說，在生產過程中加入光敏劑嗎，通過光敏劑的敏化作用，可以將降解地膜中的合成樹脂降解為低分子化合物，加入的微生物敏感物質自然被微生物降解。同時，由于土壤中的微生物能夠降解生成的低分子化合物，使聚合物最終轉化為水和二氧化碳。
孫九勝表示，完全生物降解地膜為農民省去了回收殘膜和處理這兩個環(huán)節(jié)，并且生物降解地膜在滿足使用的前提下可以做得比較薄。
“意大利生產的一種完全生物降解地膜，在拜城縣馬鈴薯種植中表現很好，甚至優(yōu)于普通膜。土豆不僅塊頭大，而且色澤好。經過分解測試，地膜能在150天內基本分解。”孫九勝說。
這種革命性產品的出現固然令人欣慰，但目前這種完全生物降解地膜的成本較高，因此“聽起來很美”。
“這種地膜每公斤價格達49元，而普通地膜只要12元左右，所以很難推廣。”孫九勝介紹，雖然新疆本地已研制出了降解地膜，但成本依然在每公斤25元左右，對農民來說仍然很高。
此外，由于可降解地膜成本高，技術有待完善，短期內還無法在新疆大范圍應用推廣；而殘膜回收成本高，難以調動農民的積極性。
新疆農科院土壤肥料與農業(yè)節(jié)水研究所所長王新勇建議給予生產企業(yè)或農民適當的補貼，形成示范效應，以利于推廣，這樣才有可能逐步撬開可降解地膜的巨大市場容量，破解目前的困局。
孫九勝認為，降解地膜是未來治理農田“白色污染”的主要方向，他建議新疆應加大資金投入力度，在加強對完全生物降解地膜技術研究的同時，還要做好兩件事：
一是繼續(xù)對現有PE類降解地膜產品進行長期的定位監(jiān)測，研究其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影響，明確PE類殘膜對土壤危害的內在機理。
二是大力開展完全生物降解地膜的試驗、中試生產及推廣，建立起集政府、企業(yè)、科研院所、農戶為一體的產學研用技術創(chuàng)新推廣體系。只有這樣，完全生物降解地膜才有望在較短時間內得到大面積推廣。
努爾穆罕默德·祖農告訴記者，目前，全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治理規(guī)劃已經出臺，要根治“白色污染”，還需要多部門聯動，從源頭抓起，真正構建起由政府、農民、企業(yè)和社會共同參與的地膜資源化利用體系。
新疆積極推進地膜污染防治
楊濤利
廢舊地膜污染對新疆農業(yè)環(huán)境、自然環(huán)境和農業(yè)生產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造成了嚴重威脅。近些年，新疆相關部門采取了一系列積極舉措，來推動地膜污染的治理。
在政策措施上，新疆組織有關部門編制了《2013~2020年新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規(guī)劃》和《新疆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指導意見》，初步探索建立起自治區(qū)、地（州）、縣三級農田殘膜污染綜合治理目標體系、考核辦法和獎懲機制。
在資金投入上，也采取了3項重要舉措：一是中央連續(xù)投入資金，支持新疆實施農業(yè)清潔生產示范項目，目前已在新疆46個縣市開展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工作；二是2014年中央在旱作農業(yè)項目中投入8500萬元，重點支持新疆開展覆膜復播農作物的殘膜回收利用工作，主要推廣0.01毫米厚度以上標準地膜，并對回收企業(yè)、農戶及專業(yè)合作組織回收殘膜進行補貼等；三是新疆結合國家農業(yè)清潔生產示范項目，設立了新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綜合治理專項資金，由新疆財政每年安排3800萬元，用于廢舊地膜回收再利用和服務功能體系建設。
在法治保障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人民政府法制辦已將地膜污染治理條例納入立項調研計劃，并牽頭組織起草了《新疆農田廢舊地膜污染治理條例》，目前這一條例已進入征求意見環(huán)節(jié)，有望年內出臺。屆時，或將對全區(qū)廢舊地膜污染的治理起到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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